“你是谁?”康瑞城的目光里只剩下凌厉。 苏简安犯了难了,虽说认识的人不少,但不那么亲密的,她总觉得不适合当伴娘,心理上有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老洛“哎哟”了一声,“你赶紧上去洗洗,那什么香水味你老爹闻不习惯。真是,那明明是鬼佬用来遮体臭的东西,被你们这些人天天用来呛我们这些老东西。” 她一贯是靠着闹钟起床的,但昨天去警察局的时候太急了,她的手机根本没带在身边。
“你想要什么?”陆薄言直接问。 “你给我起来!”洛小夕抢过枕头扔开,“你为什么睡在我家?”
顺着苏简安所指的方向望出去,那张放在陆薄言心底最阴暗的一个角落的脸,赫然出现在他面前。 一狠心,一口下去咬在他的唇上,只听见苏亦承“嘶”了声:“洛小夕!”
她不敢犹豫,因为知道自己一犹豫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敢情沈越川这帮人也是球迷,今晚准备熬夜看决赛?
洛小夕怎么会不懂这样的潜台词呢,要是以前的话,她绝对一脚把丫的踹残了扔出去,但现在她长大了,要稳重,稳重! 苏简安吓得浑身僵硬。
但最终她还是克制住了已经到喉咙的尖叫,慢条斯理的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 靠,身为老板在家抱着老婆睡大觉,让他这个助手替他处理公司的事情?
陆薄言笑了笑:“赢了算你的。” 她给陆薄言倒了杯水:“我想留在这儿陪着小夕,可以吗?”
陆薄言一杆果断的挥出去,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方划出一个优美却凌厉的弧度。 可还是很生气,手上一用力,领带就勒住了陆薄言的脖子,她看着陆薄言脸色一变,才解恨的松开手,吃饭去了。
洛小夕说:“我回家了啊。” 她是真的感动,不过是被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的。
两人就这样笑着闹着出门,往古镇中心的河边走去。 沈越川和大家打过招呼后,问:“洛小夕呢?”
秋意渐浓,天气也越来越冷,可不被陆薄言抱着她就又开始踹被子了,打着喷嚏醒过来,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找陆薄言:“老公,冷……” 陆薄言“嗯”了声走开了,苏简安听见他打电话叫人送午餐还是送什么过来,她反锁上浴室的门,刷牙后简单的冲了澡,出去时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午餐。
如果这时还不明白他喜欢苏简安,那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他上次赖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带回去,洛小夕替他收拾好放在衣柜里,跟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一起,她还偷偷开心过好几次。
透过他的眼睛,苏简安似乎看到了十四年车祸发生的瞬间,那个恐惧无助的年轻男孩。 苏简安仔细想想也是,洛小夕在别人看来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挥霍,但她最不缺的就是傲气和倔强,提出内定她为冠军,她才真的会翻脸暴走。
“够了!”苏亦承终于失态的怒吼出来,“出去!” 苏简安愣愣的看着陆薄言的背影,僵硬的把手放在心口处,几乎能感觉到快要爆表的心跳。
“我送你过去。”他说,“这个时候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 确定这车是在跟踪她无疑了,可是,跟踪的人好像没发觉她刚才的兜圈是故意的。
陆薄言把支票递给她:“给你。” 江畔咖啡厅,离苏亦承的公寓只有五分钟不到的车程,他约了张玫在这里见面。
“嗯。”陆薄言挂了电话。 酒吧是从美国的小酒馆渐渐演变而来的,最开始是牛仔和强盗聚集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酒吧的基调都是放松的色彩,而且充斥满了艳遇和激情种种可能。
所以她得找回她的衣服。 唔,别人好像都没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