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这家餐厅是全市味道最好的泰国餐厅。
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提起他父亲,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
可现在她发现,喜欢苏亦承十几年是错的。
奇怪,他的表情明明那么冷硬,双唇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
“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忙前忙后,照顾非常周到,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公认的好男人。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为了付医药费,他舍不得去睡旅馆,三餐馒头,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为了这个,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
苏简安看向陆薄言,几乎是同一时间,电梯门滑开。
苏简安重重的“嗯”了一声。
“真巧,我刚好也想告诉警察叔叔你强行入室呢。”许佑宁的笑意里泛着刺骨的冷,“你现在就报啊,顺便多叫两个人来看看我是怎么打到你不|举的!”
“算了?”特地叫他去查,查清楚就……算了?
上班路上,陆薄言才告诉苏简安:“康瑞城陷害陆氏偷税漏税,是为了把我送进监狱。”
“……你去三清镇出差的前几天。”
如果不是被他碰到,苏简安这一天都心神不宁的,都要遗忘这个小伤口了,支支吾吾,见陆薄言目光越来越冷,只好实话实说:“下午遇难工人的家属去停尸房认尸……”
“还不饿,先去酒店吧。”
她和陆薄言说:“如果是我妈妈,哪怕没有感情了,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
“陆太太?”男人紧蹙的眉目舒展开,歉然道,“非常抱歉,我以为你是……”
苏简安犹如被一股什么击中,她倏地抬起头看着陆薄言,听不懂那两个字似的,讷讷的重复:“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