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媛媛委屈的看着陆薄言,一副被气得说不出话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惹人心怜。 ……
沈越川刚想说送陆薄言回家,后座的陆薄言冷不防抢先出声:“去公司。” 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制止她再说下去:“那些所谓的证据,我敢留下来,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
苏简安歪了歪头:“为什么?”茫然中带点无辜的表情,好像真的听不懂韩若曦的警告和暗示。 她爬起来去开了门,妈妈端着甜品笑眯眯的站在门外,她让开身,“妈,进来吧。”
保镖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停下脚步,没有跟着洛小夕。反正洗手间就在咖啡厅里,洛小夕不会走出去。 韩若曦顿了顿才说:“我喜欢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喜欢他。我努力接戏,磨练演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底气十足的站在他身边,不用被人说是因为钱才和他在一起。现在我成功了,可是他和苏简安结婚了,他甚至告诉我,他爱苏简安,这辈子除了苏简安,他谁都不要。”
一直走到停车场,苏简安才停下来,面对着江少恺,对他只有一个请求:“替我保密。” 父亲陷入昏迷前,最放心不下的一定是她和公司。
直到推开房门,看见床上的十四个礼物盒。 苏简安背脊一凛,认命的回去。
胃仿佛是狠狠的抽了一下,陆薄言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沈越川看他腰都快要挺不直了,怕越拖越严重,忙过来拉走他:“我先送你去医院。” 韩若曦差点咬碎银牙。
洛小夕琢磨了一下,点头还是摇头,她都在劫难逃。 苏简安边收拾东西边说:“我记得你说过,开始喜欢一个人,这个人可怜的下半生就开始了。现在看来,更可怜的人是你。”
整个消毒的过程,陆薄言倒是没有吭声,连最后的包扎伤口也十分配合。 她双手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坐到地毯上,犹如一个迷途的羔羊,全然不知道未来会把她宰割成什么样……
“不是不喝酒了吗?” 太阳穴突突的刺痛着,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还是沈越川的来电。
苏简安撇撇嘴,端起碗轻“哼”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和你一起喝粥!” 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钻进了她的骨髓里,她紧握双拳,想要把某种渴|望挤出体|内,却愈加痛苦,身上似乎有千万个伤口藏在皮下,只有凿开身体才能找到,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可是都没有,陆薄言弯身上车,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目光晦暗,一动不动,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 洛小夕瞪了瞪眼睛前天苏亦承去机场了?
晚餐她一直顾着聊天,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后来一系列的惊吓让她提心吊胆,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空荡已久的胃终于发出饥饿的讯号。 但张阿姨说得没有错,她咬牙喝下去半碗粥,不敢躺下去,就拿了几个靠枕垫在床头靠着,疲惫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陆薄言哑然失笑。 陆薄言……
陆薄言也不知道听到没有,但很快他就没了动静,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苏简安撇嘴,狠狠的一扭头:“不看!”
她一度陷入慌乱,陆薄言也正如她所想,不容反抗的要带她回家。 陆薄言的脸色沉下去:“以后你想看见谁?江少恺?”
几乎是下意识的,陆薄言的脑海中掠过康瑞城势在必得的脸。 苏亦承冷冷的瞟了两名警员一眼,把带来的保温盒递给苏简安,“没事吧?”
康瑞城竟然跑来跟他说类似的话,他说:“你爸死了还不够,你和你妈,统统都要死!但我还没想好怎么折磨你们,先让你们过几天好日子!等着,我会回来要了你们的命!” 聚完餐回酒店休息,和陆薄言打电话的时候,苏简安故意没有告诉他案子已经结了,她明天就回A市。
唐铭专门叫了家里的佣人带苏简安和萧芸芸上楼,说楼上的洗手间用的人少,也省得等。 他现在不喜欢,大概是因为他认为她在那里把孩子引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