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突然接到东子的电话。

她害怕明天的手术开始后，一切都朝着他们无法接受的方向发展。

昨天晚上，在苏韵锦的公寓吃完年夜饭回来后，萧芸芸就格外的兴奋，一直拉着沈越川聊天，直到凌晨还没有任何睡意。

这是正事，一帮手下纷纷收起调侃松散的表情，肃然应道：“是！”

沈越川眨了眨一只眼睛，示意萧芸芸安心：“今天是最好的时候！”

陆薄言的声音随即传出来：“进来。”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假设过，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会如何选择。

“表姐，我听我妈妈说，除夕夜这顿饭叫‘年夜饭’，代表着团圆。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吃呢，我们还可以叫上表哥和表嫂啊！”

“……”

大宅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沉重压抑过，连一向最活泼的沐沐，都垂着脑袋不愿意说话。

苏简安看着沈越川唇角的笑容，突然陷入回忆

“等一下！”沈越川伸手拦住宋季青，“就在外面检查吧，反正不影响检查结果。”

“最好不要让她知道。”陆薄言说，“我不想她替我们担心。”

真是……笑话。

萧芸芸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抗议，不是急切的要求什么，沈越川一定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才会叫她不要急！

最后，沈越川悲哀的发现，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微微握紧萧芸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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