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陆薄言直接拨通了穆司爵的电话。
也许,自始至终,许佑宁都没有相信过他,否则她现在不会是一副想杀了他的表情来找他。
还没想出个答案,床头柜上的手机猝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阿光的名字。
不是因为伤口痛,而是因为穆司爵无视她的态度。
苏简安“咳”了声,弱弱的看向陆薄言:“芸芸应该都听到了,你要不要给越川打个电话,让他自求多福什么的?”
“我受了伤,肯定会有人通知你,你第一时间赶来难道不是必然事件?”
许佑宁的记忆碎成了一节一节的片段,她一时间无法拼凑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发绞痛,茫茫然看着穆司爵:“那种野果有毒吗?毒性还可以引发噩梦?可是我以前吃过啊,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晨光熹微的时候,许佑宁从疼痛中醒来。
“我从来没说过接受你的道歉。”穆司爵打断赵英宏,不紧不慢的看向许佑宁,“你呢?”
诡异的安静笼罩了整个房间。
穆司爵停下车,目光在许佑宁脸上凝了半晌,最终还是把她叫醒。
“不用。”穆司爵说,“医院有餐厅,叫餐厅的服务员送上来。”
好像只有这样尽情的亲吻对方,才能确定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们心中的激动和狂喜。
苏简安想了想:“那晚上你睡陪护间,让阿姨照顾我。”
陆薄言顿了顿,突然一笑:“我感觉他们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声音里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许佑宁跟着他一年多了,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抱怨过不舒服,所以他敢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