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他回来，见面问起程家的事才说得清楚吧。 程家大宅僻静的角落里，一个严厉的声音低低响起。

祁雪纯将目光转回来：“现在轮到你了，司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助餐桌就在C区边上，出于装饰需要，长长的餐桌两头分别放了两棵一米七高度的圣诞树。

“走吧，出去说。”严妈让严妍带着朵朵出去，自己结账后跟着出来了。 程奕鸣微微一笑，变魔法似的拿出两包药粉，“早给你准备好了。”

他还活着啊！ 打扰他的美梦，被解雇一万次也是活该。

程申儿微愣：“你放我走？”她不敢相信。 朱莉是抽不出时间了，说是给严妍新安排了一个助理，下午一点在剧组酒店门口碰头。

“等你决定告诉我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她起身准备离开。 程申儿想问他为什么那天晚上潜伏在程家……但想想问多了也会节外生枝，于是乖巧的点头。

她和男人约会，从来没有自己打车回去的道理。 严妍无奈的抹汗，“程奕鸣你回来。”

“因为我喜欢这里的氛围，”秦乐笑了笑，“小时候我待过的幼儿园，老师都很温和，那是我最美好的记忆……” 是案发前后，晚上在酒店值夜班的人员名单。

“你凭什么让我们开会，自己和女下属鬼混！”袁子欣声音更大。 对方轻抚他的小脑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点点头。

她和其他两个队员走进监控室，透过监控器注意着审讯情况。 “谢谢你给我留了三分面子，”祁雪纯哼笑，“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男朋友被人杀了，不找出凶手，我不会考虑个人问题，就算以后找出了凶手，我也不一定会跟人结婚。”

“那正好，我要去案发现场找他，我们边走边说。”符媛儿麻利的穿上外套。 程奕鸣搂住她，低声道：“我早说过了，她解脱了。”

“头条？” “不着急，至少他现在不敢。”程奕鸣冷笑，“谁现在敢接手，不正好帮我们找线索？”

祁雪纯指了指紧挨在一起的照片，大概五六张，都是剧组的女演员。 公寓里处处都是他的味道，淡淡清香，初闻时若有若无，久了却有点上头。

严妍这才明白，程申儿并不打算去，刚才说那些是在套她的话。 她得问问管这个片区的警员，怎么没人管这个事。

“他们矛盾深吗？”她立即问。 走进房间，严妍深吐一口气，“刚才我已经用上所有的自制力了。”

“你猜到我在撒谎，这是你应得的奖赏。”司俊风不以为然的耸肩。 这些人应该就是李婶的债主，本地的地头蛇吧。

“小妍……”严妈来到她身边。 “程奕鸣，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严妍直截了当的问，“明天你要做的事情，是不是不敢让我知道？”

他早了解她不是温驯的脾气，这点微辣的感觉，不正是他甘之如饴的。 时间尽量控制在一小时，不能耽误他去找严妍办正事。

她的感觉没错，阁楼内的烟雾越来越浓，杨婶和儿子已经咳得弯下了腰。 管理员略微停了停，“祁警官，你为什么问得这么详细，阿良是不是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