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还有一个人，李媛。杜萌一把打开他的手，“许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靠着我，又想搞上她，对不对？脚踩两只船，这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我……我知道了。”此时的雷震，对颜雪薇再也没有敌意，有的则是敬重。穆司野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软下声音问道，“芊芊，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我在国内，”颜雪薇缓缓开口，“只有一个男人。”她说的不是“男朋友”。“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放过我？颜启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即便死，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颜启也愣了，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应该啊，那点儿小伤，怎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懂懂懂。”

年近四十他都没有交过女朋友，甚至父亲都怀疑过他的性取向。然而每次他都轻飘飘的说，工作重要。如今在她的眼里，他再也看不到她的天真懵懂，他看到的只有厌恶和惧怕。

“留医院了，”他回答，“什么事也没有。”“我知道，我有把柄在你手里，我怕那些把柄。因为我分外珍惜我现在的生活，我内心有愧，我觉得我对不起史蒂文。从前我受过多少伤，我都走出来了。而你，依旧像从前一样，自私，霸道，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