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你干嘛不出声啊?对了,你让一让,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
从市局到田安花园有一段距离,苏简安开着车在夜色中穿梭,高速运转了一天的脑袋终于得以放松。
“那次有彩虹?”陆薄言却还是毫无印象的样子,“我只记得你哭湿了我的被子和衣服。”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她的鱼片煮得很好吃啊。
挂在悬崖边的她,似乎要开始放弃挣扎,选择沉|沦了……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倒是苏简安认真的沉吟了片刻,摇摇头:“不可能。”
“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我要到凌晨才能回去。”陆薄言说,“你让妈先睡。”
陆薄言的手抚过她的长发,一声轻叹从鼻息里逸出来。
唐玉兰知道陆薄言和苏简安时隔十四年不见了,难免会有些陌生,有心给他们腾出独处的时间:“简安,楼上的总统套已经给你们预定下来了,你们今晚就住这里,商量一下明天领证的事情。亦承,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陆薄言摸摸她的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真的赢了。”
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唯一清晰可闻的,只有怀里人的呼吸,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
收银线上的打包员将所有东西分类打包好,苏简安刚要去拎,陆薄言已经把两袋重的提了起来,只留了日用品给苏简安。
那时她的纠缠或许让陆薄言厌烦,可现在,他的身影成了她的支柱。
洛小夕钻上车,终于把那股凉意隔绝在外,但手脚、脖颈,心底,没有一处不泛着冷。
陆薄言能面对至亲离开世界的事实,她为什么不能呢?至少要像他一样坚强,才配得上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