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她鬼使神差的又到了苏亦承的病房门前,却发现护士在收拾病房。
“真的想回家?”陆薄言纹丝不动,好整以暇的盯着苏简安,目光不知为何格外的明亮,仿佛暗藏着一股洞察一切的力量。
命运的轮盘被人用力的推动。
苏简安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心情了?”
下午两点多,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到警察局认尸。
有热心的路人上来敲车窗:“先生,需要帮忙吗?”
苏简安懊恼的扶住额头都这么久了,为什么遇到和陆薄言有关的事,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左右?
“不是不喝酒了吗?”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猛地把手抽回来,就像是第一次见到苏亦承这个人一样,摇着头往床头缩:“我没听清楚你的话。”
陆薄言礼貌的回应了一下,仰首,杯子里的液体见了底。
苏简安原本就瘦,几天折腾下来,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果她闭上眼睛,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娃的错觉。
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
苏简安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倒是从这些问题中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可事实上,被法律惩处的,是陆氏财务部总监和几名员工,他们包揽了所有的责任,一切都追究不到陆薄言头上。
这样其实就已经影响到陆薄言了。
陆薄言把苏简安拥入怀里:“别哭,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你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