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像安抚一个小孩那样抚了抚她的背,“陆薄言从私人医院调来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连夜会诊,叔叔和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洛小夕踮起脚尖,主动吻上苏亦承的唇。
“我愿意!”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洛小夕答得万分果断。 而这几位叔叔阿姨见过他被父亲吊打嚎啕大哭的样子,自然也不像外人那样忌惮他。他去到火锅店的时候,他们还会叫他的小名,像面对家人那样自然的和他聊天。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不添任何麻烦。 挂了电话,问苏简安:“你认识谭梦?”
苏简安淡定的喝了口粥:“小点声,别把碗里的鱼吓活了。” 最终,细细的针管刺|入陆薄言的血管,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
他支撑着起来,没想到这个动作已经耗尽浑身力气,整个人又摔到床上。 洛小夕乖乖的依言坐下。
直到出了餐厅,苏简安才瞥见陆薄言唇角那抹无法掩饰的笑意,有些郁闷的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啊?” 康瑞城吩咐了一声,很快就有人送了烟进来,是韩若曦惯抽的牌子。
许佑宁去拿了钱包,“你坐一会,我去买菜,一会一起吃午饭。” 第二天,苏简安坐着经济舱降落在A市机场,打了辆车就直奔陆氏。
老洛看洛小夕的目光没什么温度,洛妈妈在一旁打圆场,老洛总算是把汤接了过去,给洛小夕夹了一筷子菜,再加上洛妈妈缓和气氛,父母之间初步和解。 “开快点!”穆司爵把怒气都撒在了阿光身上。
苏简安深吸了口气,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特地变化了一下脚步声不让陆薄言察觉到是她。 饭后,苏简安早早的就回了房间,无事可做,坐在床上摆弄那个平安符。
一股不安在苏简安的心底扩散蔓延。 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
但怎么说她也是拿过影后的人,表面上依然是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既然陆太太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你去丁亚山庄干什么?”老洛知道陆薄言住在丁亚山庄,忙忙叮嘱洛小夕,“你可别对陆薄言动手,陆氏现在元气恢复了,听说还会推翻偷税漏税的案子,咱们现在可惹不起陆薄言。”
洛小夕下意识的环住苏亦承的腰稳住自己,闭上眼睛回应他,慢慢的,修长的双手像有意识的藤蔓一样,攀上他的脖颈,缠紧,再缠紧…… 缝上了遮光布的窗帘把外头的阳光挡住,偌大的客厅里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吊灯,长长的沙发,长长的茶几,茶几上白色的粉末像魔鬼,诱’惑着这些年轻人低头去闻,去猛吸。
苏简安的脸早就红透了,干脆把头埋到陆薄言怀里当鸵鸟:“你进来!” “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康瑞城的语气里没有明显的情绪,但依然能听出那种毒蛇般的阴凉,“不敢接吗?”
记者改变目标涌向陆薄言,他沉着脸一言不发,保镖替他劈开一条路护着他走进警局,不知道哪个记者一急之下抛出重磅问题: 苏亦承听说陆薄言和苏简安要出国,提前把苏简安的生日礼物送了过来。
苏简安喝水的杯子、没有看完的书、衣物用品……都像她离开的第一天一样,好好的放在原来的位置,他没让刘婶收拾,也就没人敢自作主张动她的东西。 现在想想,好像……她和陆薄言有个孩子也不错。
苏亦承又叮嘱了洛小夕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陆氏从一个小公司变成一个商业帝国,陆薄言为此付出的精力和心血超乎寻常人的想象,他绝对不会放弃特别是目前他正在和康瑞城抗衡的情况下。
“……”苏简安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依然不语。 苏简安猛地回过神来,说:“既然这样,我接受。”
这两天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许佑宁也有所耳闻,但是……穆司爵为什么要研究这份报告? 但那一刻,他真真确确的希望这个平安符能让苏简安一生平安这不是迷信,而是一种希冀。
苏简安已经猜到他未说出口的台词了:“你怕我知道后会离开你?” 但是他不能走,一旦有人开了辞职这个头公司就会人心惶惶,会有更多优秀的员工相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