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沉吟了片刻,说:“以前不敢,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薄言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签字的呢?”
她说了那番话,他会不会真的相信她出|轨了,一怒之下来拿走协议书签字?
……
可实际上,她承受着比他更大的痛苦。
陆薄言合上杂志,“怎么了?”
苏亦承俯身到她耳边,压低磁性的声音说:“告诉你爸,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陪简安,不能回去了。”
陆薄言逐一回答问题,言简意赅,承诺该负的责任陆氏一定负,但坍塌事故的调查,不会停止。
说完立刻夺门下车,穆司爵嫌弃的拍了拍被她握过的手,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公司开去。
第二天还是马不停蹄的忙,但案情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警局的领导特地让苏简安一行人早点下班,说:“我们G市不但有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你们平时工作忙难得来一趟,趁这个机会,去逛逛好好吃一餐!”
上千上万的车潮水一般涌上马路,将望不到尽头的大小道路填满。
苏简安看得清清楚楚,陆薄言眼里的恨和怒统统在一瞬间褪去,只剩下绝望和自嘲,无穷无尽的绝望和自嘲。
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一度陷入崩溃,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向学校了请了长假,操持父亲的后事,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
“……洛小姐乘坐的航班有坠机的危险!”
苏简安关了电脑,从后门离开警局,没有看见钱叔的车,反而看见了媒体记者和……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