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穆司爵这样杀过来，一定是来问这个的。

“……我走了。”

当年，陆律师刚刚扳倒康瑞城的父亲，是A市人心目中的大英雄。

这样，她就可以带着沐沐一起离开了。

她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上发生过那么复杂的事情。

反正她只是想捣个小乱，把苏简安的原话告诉陆薄言就行了。

她的病情在加重，但是，她仍然是他熟悉的那个许佑宁。

他很早就失去了妈咪，不能再失去爹地了，可是他也不想失去佑宁阿姨。

他也没有生气，牵过许佑宁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你应该先跟我说。”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先跟我说。”

沐沐刚要搭上东子的手，康瑞城就扫视了房间一圈，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叫住沐沐：“等一下。”

“我很好啊！”沐沐坐在浴缸里，一边用毛巾往自己身上带水，一边用小大人的语气说，“你不用进来！”

“你自己喝掉啊。”许佑宁咕哝着说，“你都已经端起来了。”

她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震惊而又无奈，最后几乎没有犹豫地选择了孩子。

殊不知，因为是她，穆司爵才会轻易上当。

康瑞城一度以为，许佑宁在穆司爵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她回来后，一定会成为对付穆司爵的一把尖刀。

康瑞城吐出一圈烟雾，缓缓说：“看见阿宁潜入我的书房那一刻，我几乎可以确定，她是回到我身边卧底的。那一刻，我恨不得马上处理她。可是回家后，看见她，我突然改变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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