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芸自己也知道，这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 “不管他未来多牛气冲天，在我眼里，他永远只是一个姓徐的。”沈越川看了萧芸芸一眼，“他在追你？”

他很少听见苏简安叹气。 林知夏笑了笑：“……可能是吧。”

隐忍太久，最后，萧芸芸还是忍不住哽咽了一声。 为了让穆司爵活到老帅到老，沈越川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上去看简安，还是……”

“……不是秦韩，也会是那个姓徐的。”沈越川勉强把话接上，问，“芸芸和秦韩……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于“江少恺”这个名字，陆薄言一直保持着极高的敏感度。

不过，他不能一直让一个小丫头占上风。 萧芸芸想了想，说了一个日期。

对于苏简安来说，江少恺也许早就不是一个朋友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和苏亦承一样重要的亲人。 更何况，这个人把陆薄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她想报复苏简安，借助这个人的力量是最快捷的途径。

“累不累？”陆薄言说，“把相宜放下来？” 沈越川却觉得好玩，伸出两根手指到萧芸芸面前：“这是几？”

沈越川没有错过萧芸芸眸底那抹一闪而过的失落，心头一跳，仔细看萧芸芸，果然，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嘲讽奚落他，一张小脸沉得像是听到了关于世界末日的消息。 或许，是成长环境导致了她和她们完全不同的思维方式吧。

那么，她呢？ 萧芸芸眨了眨眼睛：“那今天……”

苏简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看这些？” 他很早就知道苏简安了，并且替陆薄言留意她的生活，暗地里帮她解决大大小小的麻烦。

电梯上上下下，一天运行那么多趟，姓徐的怎么就那么碰巧和她坐了同一趟？ 看得出来，面馆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店内的陈设还是几十年前的老A市风格，泛黄陈旧的灯光，照在简陋的木匾招牌上，没有一个地方起眼。

不过，沈越川是她哥哥，她好像不该有这种反应？ “老夫人，两个宝宝长得比较像谁呢？”

苏简安确实还不知道韩若曦出狱的事。 苏简安抱着小西遇，逗着他告诉他：“我们要回家了。”

沈越川多敏锐的一个人，很快就察觉到萧芸芸的小动作，蹙了一下眉，反手夺过她的手机。 但是从这份调查报告看，徐凡的人品和医德都非常可靠。而且，这两年徐凡一直都有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

陆薄言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看见苏简安，他并没有太多意外，不为所动的继续和电话另一端的人交谈。 沉吟了半晌，萧芸芸的脑海里浮出一个神助攻秦韩。

沈越川抬眸，不经意间看见苏韵锦眸底的哀伤。 苏亦承从小就非常沉稳，也多亏了他这种性格，所以哪怕在二十出头的时候遭遇失去母亲的打击，他还是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并且把唯一的妹妹照顾得很好。

陆西遇。 他独自生活了二十几年，这对他来说，不一定一件马上就值得庆祝的好事。

“可是她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在意秦韩忽略她这件事，她只是想跟秦韩取得联系。她跟秦韩的相处模式，不太像男女朋友的相处模式。” 比如中午吃点什么，挤地铁还是坐出租去上班？

“嗯。”陆薄言沉吟着，目光停留在苏简安身上，“我只是，等不及了……” 沈越川恍惚意识到，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