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陆薄言的目光冷得可以掉出冰渣子来:“你想干什么?” 那是专属铃声,意味着有急事,陆薄言蹙着眉转身出去了。
是十分钟后放映的场次,这个时候放映厅的入口应该正在检票,满满都是人,经理带着他们过去未免太招摇,苏简安忙说:“谢谢,我们自己过去就可以。你忙吧。” 薛雅婷脸上的笑容一僵,整个人突然崩溃了:“为什么?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洛小夕权衡对比后说:死人的尸体比较可怕。 她说她变成尸体?这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动不动的僵硬的尸体?
苏简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痛在她的脸颊上蔓延开来,脸颊上还有异常的刺痛。 苏简安吁了口气:“不去了,跟着你最安全。”
陆薄言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勾了勾唇角:“要是你估计错了呢?” 苏简安像被挂在悬崖边缘,沉下去就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可爬上去……太艰难。
苏简安不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就像当初母亲去世,她不肯接受事实,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现实才能像母亲所希望的那样好好生活下去。 江少恺砸了门边的报警器,警报声呜呜鸣响,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狠,她攥住苏简安把她按下来,手肘狠狠地砸向她的后颈……
苏亦承在商场乃至整个A市都不是简单的人物,鲜少有事需要求人,陆薄言示意他坐:“什么事?” 陆薄言凝眉细思,半晌没有答案。
当年陆薄言骗了她,现在他又骗了她。 过去半晌,苏简安才从唐玉兰暧昧的神色中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不是,妈,我不是,我们……”
她挂了电话:“钱叔,去衡远路的‘缪斯’酒吧。” 陆薄言的声音穿过橡木门:“进来。”
十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响起来,不用猜都知道是陆薄言到门外了,苏简安拎起包走到警局门口,果然看见了陆薄言的车。 楼上,苏简安进了浴室才发现陆薄言的外套还穿在自己身上,外套其实很不合身,宽宽松松的,没有美感更不显身材。
“男人嘛,正常需求,你懂的。”洛小夕皱着脸想,“会不会是他在外面有人帮他解决?” “噢。”苏简安微微一笑,“你的车什么时候能挪走?”
也太闷骚了…… 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纵容她,苏简安仿佛抓到了任性的资本,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G市美食,最终食欲战胜了小腹上的疼痛,她支撑着起来,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长发,跟着陆薄言出门。
苏简安愣愣地看着他:“陆、陆薄言,那个……我的筷子,有我的……” 转过身的一瞬间她已经习惯性的把凶手扫了一遍,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趿着棉拖鞋,嘴角还沾着牙膏泡沫,这副样子回来作案现场,除了他住在这栋楼,苏简安想不出第二个可能。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放了一浴缸的水,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 陆薄言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满是玩味。
陆薄言本来是想告诉她化妆师来了,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对劲,再一想到她的手,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敲了敲门:“开门。” 陆薄言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如果他打球时她也在旁边的话,不管她穿成什么样,对他来说都是兴奋剂。
“不严重,消个毒就好了。”苏简安拍了拍江少恺的肩膀,“谢啦。不是你的话,我见血的估计就是脑袋了。中午请你吃饭?” 这种奇异的感觉都是因为陆薄言,她知道。
陆薄言把药放到桌子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要你现在吃。收好,不舒服的话自己拿出来吃了。” “吃饭啊。”苏简安说,“我做了大盘鸡和清蒸鱼,你要不要起来吃?”
蒋雪丽心里一惊:“媛媛,你想干什么?不要乱来啊,苏简安现在可是有靠山的!” 暧|昧本应该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洛小夕却先一步把手伸进苏亦承的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别接。”
“嗯。”他浅浅地扬了扬唇角,“下车。”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