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很勉强地牵了牵唇角,苏亦承诚恳道谢:“这次真的要谢谢少恺。不是他冒险,我妹妹或许已经……”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不紧不慢的传入苏简安的耳朵,她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的紧张,怕学不好,怕他嫌她笨。
苏简安看着,抿了一口服务生新送来的没有加冰的柚子汁,说:“当年高校联赛的时候小夕就是这么把冠军赢回来的。” 实际上她又折腾了10分钟,好不容易出去了,陆薄言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文件。
陆薄言危险的扔过来一句:“你敢改了试试看!” 苏简安曾做梦都想知道陆薄言回来的时候会给她带什么惊喜,可他终于回来,她却连问都不曾问起。
苏简安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陆薄言的眼睛和夜晚是一样的颜色,甚至比夜的黑还要深沉几分,每每对上他的视线,她都有一种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许佑宁抬起头,看见苏简安,瞬间瞪大眼睛“诶”了声,又看见陆薄言,这下直接是嘴巴张大:“哇!比报纸上还要帅啊!”
“我爸爸生前是很知名的律师,在法政界无人不知,电视台邀请他去做一档法律节目,他一度把收视率拉到第一,有人说他会成为律政明星。可是最后,他因为车祸还很年轻就意外身亡。”陆薄言说,“这件事对滕叔的影响很大。” 日暮西沉,墙垣上的淡金色的夕阳缓慢地后退,似乎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
陆薄言云淡风轻:“我说把药喝了。” 陆薄言握住她的手:“简安。”
陆薄言不紧不慢的从楼上下来,见苏简安低着头的样子不太自然,唐玉兰笑得更是不自然,边挽袖子边问:“怎么了?” 他低沉的声音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柔,更多的却是强势的命令。
苏简安以为他看哪里,想骂流氓,但是化妆师在旁边,她只好生生忍住了,双颊绯红的瞪了陆薄言一眼。 陆薄言拿起筷子递给苏简安:“吃吧。”
他以为她是去洗手,却听见她在后座和沈越川聊天。 韩若曦是她们的重要客户,助理也不好拒绝,于是将礼服递给她。
陆薄言沉着脸把她扛出去,门外的洛小夕看见这一幕,先是瞪了瞪眼睛,随后觉得陆薄言简直酷毙了,最后朝着苏简安摆摆手,撒哟娜拉~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陆薄言指了指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陆太太,你就当是心疼你丈夫,帮他一个小忙?” 答应去市场部,只是缓兵之计,让自己继续留在承安集团工作。
“所以”洛小夕翻身起来,“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是怎么忍住不扑倒他的!” 果然是洛小夕。
她一双动人的桃花眸亮晶晶的,那个亲昵的称呼毫无预兆的从她粉色的唇瓣中跃出来,陆薄言的心尖仿佛被猫爪挠了一下,却只是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 年轻的女孩子,鲜少有人能把古朴的玉镯戴得这么好看。
“陆薄言,”她不大确定的问,“你有失眠症啊?” 这个人间浪子今天居然穿着一身正装,人模人样的还挺有青年才俊的范儿。
陆薄言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手痛?” “我不会就这么认输。”韩若曦“咔”一声扣上精致的手包,“苏简安,我自问没有任何地方比你差。陆薄言不应该是你的。你等着!”
陆薄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听话乖顺的苏简安,揉了揉她的头发:“真乖。” 苏简安觉得,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拿着结婚证,挂着夫妻之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酒店,宴会厅。 “几个月前,我们兄弟赌上整个公司和陆薄言竞争,最后……”最后输了个血本无归。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苏简安的心思却几乎不在这上面。 翻开菜单才知道,这里居然是火锅店,用G市的说法,叫打边炉。
那时候她是那么的……没骨气。 洛小夕总能在第一时间给她发来作者的电子稿,实体书出厂后也会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