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城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已经无法对他说谢谢了。

但是，陆薄言非但没有斥责，还说要陪她。

哼哼，姑娘可是带着脑子来的！

或者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真实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一些十分确定的幸福，并为此庆幸……

萧国山停顿了片刻，组织好措辞才继续说：“见到越川之后，我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我们的老话说得对傻人有傻福。”

至于原因……

又或者说，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多不幸的消息。

“不用谢。”医生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我职责所在的事情。”

康瑞城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

“芸芸，你先不要急。”苏简安给了萧芸芸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淡定，“这种事情呢，跟人的情绪有关系的。到了明天，站在你面前的人变成越川，那些你想对越川说的话，你自然而然就可以说出来的。”

她知道，如果她被康瑞城硬生生拉到医院接受手术，方恒会告诉康瑞城，她百分之百会死在手术台上。

“……”

“不用回忆啊！”沐沐眨巴眨巴眼睛，冷不防蹦出一句，“佑宁阿姨，你有骗过我啊！”说着对了对手指，话锋一转，“不过，这一次，我相信你！”

康瑞城的神色虽然还紧绷着，但是并没有变得更糟糕。

就在这个时候，“叮”的一声，电梯已经抵达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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