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倒了小半杯红酒,跌跌撞撞的走向彭总,一手搭上彭总的肩:“彭总,我……” 感应水龙头的水这个时候停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洗手间只剩下抽风机运转的细微轰鸣声。
陆薄言眯了眯眼,逐步朝着苏简安逼近。 “简安,你这是怎么了?”她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薄言,怎么回事?!”
有一段时间,她是承安集团的常客,跟屁虫一样跟在苏亦承身后,时不时就出现在公司里吓他一跳,还顺手带点东西收买他身边的人。久而久之,整个承安集团上到高层管理,下到门卫,就算没有亲眼见过她,也一定听说过洛小夕的名字,并且知道她在倒追苏亦承。 可仔细想想,苏简安还是作罢了。
陆薄言察觉到她眉梢的缅怀,走过来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苏简安朝着他笑了笑,突然听见一道苍老且有些颤抖的声音:“简安。” 秦魏夺走烟掐灭,在茶几上磕了几下,果然有细细的粉末掉出来。
意外之余,她的脸更红,低声说了句谢谢,“嘭”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又躲进去了。 他碰到她,能让她那么紧张?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放了一浴缸的水,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 因为,她不想就这么放过苏简安。
这个决定,是她在挑战自己。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敢对陆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和他独处,对她而言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 他现在就是任性的孩子,苏简安哪里敢说不,接过毛巾按着他坐下来:“陆薄言,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 不是因为意识到这套首饰价值连城,更不是因为这套首饰设计得有多么精美。
至于女孩们的哪句话是对的,只能靠她们去猜了。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她连苏亦承的钱都不要,陆薄言的……更不能要啊。再说了,两年后他们离婚的话,算起来账来很麻烦的。
冷静过后回来,陆薄言的枕头已经又被霸占了,他无奈地拿回来,苏简安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的背上不轻不重地拍着,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一样,过了很久她才终于松开蹙着的眉头,重新恢复了安睡的样子。 “他当然不同意,还说要派保镖来把我绑回去。”洛小夕哼了一声,“我是不会屈服的。这次我是认真的,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先说好,如果我不满意,不作数。”他说。 再敲了两下:“陆薄言?”
“谁说的?只是我的出息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苏简安觉得,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拿着结婚证,挂着夫妻之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过各的各玩各的,互不打扰。
“……”苏简安满脸黑线,陆薄言这是什么理解能力啊!怎么感觉……她越描越黑了? 苏媛媛脸色一变:“苏简安,你想干什么?”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异样,呼吸间伴随着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她只是想……让他尝尝而已,为什么会认为她不会无事献殷勤?
车子造价昂贵,驾驶体验自然也是一流的,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开着车厢内都没有一点杂音,安静到陆薄言连后座上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这种情况经常发生,苏简安和江少恺动作迅速地拿齐了东西,坐上警车去命案现场。
出来的时候,窗外雨势更大,电闪雷鸣,轰隆隆的声音像是要把天空炸开一样,闪电似乎要从窗户劈进房间来,苏简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记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10岁那年。 “看起来,似乎你更像要逃婚的那个。”甚至有人来接她走了。
江少恺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早上闫队来看我说的。” 苏简安挂了电话,一共5张设计稿,其中一张抹胸款式的礼服,她几乎是只看了一眼就怦然心动。
陆薄言摸摸她的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真的赢了。” 一切都真真实实。
沈越川看到情况失控,知道再采访下去记者们就该问陆薄言和苏简安恋爱的细节了,他怕苏简安扛不住精明刁钻的记者,已经叫了保安过来。 从来没人见过这么吓人的苏简安,蒋雪丽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转身逃一般离开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