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嗯”了声：“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告诉她我跟她没可能，她没两天就辞职了。”苏亦承转移了话题，“你是突然记起张玫，还是突然吃醋了？”

上车之前，苏亦承拨通了小陈的电话。他弹了弹她的额头：“打个领带也能走神？”

陆薄言从来没有想过，苏简安喜欢的人是他，他居然喜欢他十几年。可是他们结婚这么久，除了那次韩若曦自杀闹出来的误会，她真没遇上过所谓的“陆薄言的女人”来找她麻烦的。她也相信陆薄言不是那种人。

陆薄言沉吟了片刻才说：“她跟我爸是因为麻将认识的。”这么说，沈越川其实是故意气苏亦承的？

陆薄言没再说了，但苏简安分明听见了他愉悦的轻笑声。可又蓦地意识到，这六七年来，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她这些年的欢笑、泪水，都由江少恺见证。就算他能改变昨晚，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

言下之意，他不说的，都是她不能问的。自从和陆薄言结婚后，苏简安虽然跌撞过几次，虽然偶尔会伤神，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比以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