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家,早点睡。”陆薄言说,“就这样。” 她想陆薄言了,确实是想他了。飞机落在Z市机场的那一刻,算到她和陆薄言整整相距了三千多公里的距离,她就开始想他了。
“东子哥,王洪那小子,气绝了吧?”开车的一名手下问副驾座上的东子。 “康瑞城。”陆薄言坐到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神色沉如风雨欲来的六月天,“简安意外认识了他,他在追求简安。”
“啊!”苏简安护着自己叫起来,“你进来干嘛!流|氓!出去!” 这个时候,苏简安正在家里追剧,接到洛小夕的电话时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看了看陆薄言的修长的手,感觉如同看到了美味的希望:“油闷虾!” 可陆薄言的脸皮也比她想象中要厚,他总是置若罔闻的掀开被子就躺下来,把她往他怀里捞:“睡觉。”
这时,小影也查到了死者的资料,王洪,孤儿,无业社会青年,疑似在从事非法活动,死得很蹊跷。 她想睡,但想想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和不放心:“苏亦承,你不会半夜兽性大发吧?”
她很不高兴的质问:“你走的不是为什么不带我?”不开心了她就不叫薄言哥哥了。 ……
她进来过几次,但现在才发现,这里可以看到日落。 他的头上被套了一个大大的袋子,他的世界瞬间黑下去。
“不一样。”苏亦承勾了勾唇角,“他是痴心妄想,我是势在必得。” 洛小夕怔了怔,撇了一下嘴角,“对人也是的话,我早就踹了你喜欢别人了。”
说完苏亦承就挂了电话,再看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突然就没了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封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 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这一刻,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你给我起来!”洛小夕抢过枕头扔开,“你为什么睡在我家?” 苏亦承过来的话,就会发现了。
苏亦承不用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了,伸手要去开灯,洛小夕拉住她:“不要,不要开灯,求你……”她虽然不知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但可以确定一定很狼狈。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嗯哼。”沈越川一股脑把事情倒出来,“他雇了一个跟踪高手,那个人时不时会拍下你的生活状态,每周给陆薄言发一次,一直到你们结婚之后。没想到吧,这么多年来,不管你和陆薄言的距离有多远,你都等同于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苏亦承危险的看了洛小夕一眼,猛地扑到她身上,攫住她殷红的唇瓣就狠狠吻了一通:“要不要亲身试试我还有多少精力?”
她逃走一般狂奔回屋内,陆薄言没看到她双颊上泛开的红晕,只是看着她纤瘦灵活的背影,像一只充满了活力的小鹿,披着夕阳的浅色的金光,美好得令他心生柔|软。 “再找!”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掘地三尺找不出来,就掘三十尺!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我永远也找不到她!”
“我已经什么都告诉你了,还有什么好怕?”陆薄言俨然是已经豁出去的样子,“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跟人表白,你真的不打算回应我一下?” 饭后,天空开始落雨。
陆薄言没有醒过来,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恢复了安眠的样子。 秦魏付了钱,把洛小夕叫醒:“我送你上楼。”
陆薄言从另一边上车,钱叔随即发动车子:“回家咯。” 当主持人宣布周冠军又是洛小夕的时候,苏亦承感到高兴,但同时也有恐惧。
年轻的女演员,哪怕是配角,也少不了和男演员的对手戏。除非他瞎了,否则他不会看着洛小夕和别的男人在电视里卿卿我我,演戏也不行! 苏简安满怀期待问他:“味道怎么样?”
洛小夕一把推开苏亦承,转身跑回了宴会厅。 “吱”
苏简安看出去,第一眼还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有些眼熟,等想起来她是谁,她的背脊蓦地一凉。 “你不需要多红。”苏亦承打断洛小夕,“还有,电影电视之类的,你想都别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