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听见自己叹了口气。
苏简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她停好车拎着保温桶进屋,看见陆薄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隐约还有烟味夹杂在空气中。
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让某一种人可以轻松无压力的驾驭每一种发型,比如陆薄言。
“我学的是法医啊,这些东西还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基本了解过了。工作后我们接触的都是死者,各种有特殊癖好、性格扭曲的死者,还是我们通过实验尸检发现这些的,所以有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随时能脱口讲出来。”
陆薄言蹙着眉:“你们在做解剖,晚饭能吃下去?”
陆薄言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徐伯替苏简安打抱不平:“少爷应该留下来陪你的。”
他用力地揽住苏简安不盈一握的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怎么会介意你的工作?只要你高兴就好。”
苏简安坐到床边的陪护椅上,问江少恺:“怎么样了?”
会议结束已经十点多,秘书给他递上来一杯咖啡:“陆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衣服给夫人送过去了。她挺喜欢的,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付出这么多汗水和精力,苏亦承居然还以为她只是在玩。
说完洛小夕拎着东西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公司,前台追过来看清楚是她,她已经进了苏亦承的专用电梯,上楼去了。
苏简安激动之下,把陆薄言抱得紧紧的,又笑又跳的兴奋异常,过了半晌才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不大好意思的抬头看陆薄言。
他凭什么这样质问她?
陆薄言把鸭舌帽扣到她头上,带着她下楼。
苏亦承面无表情的直接把她扔到了轮椅上,她咬了咬牙:“算你狠!”
“我只是觉得我和秦魏……就是那种哥们的关系啊。”洛小夕摇摇头,“他不应该喜欢我,也不应该追我的,我们应该只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