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明白，她已经看到这份协议就好。

但如果她眼角里没那一抹讥诮，符媛儿会更加相信她的好心。

好朋友……不得不说，这对程奕鸣来说是多么陌生的词语。

符媛儿冲朱老板使眼色，提醒他赶紧想办法。

符媛儿反应迅速，立即抬手挡住脑袋，但购物袋的尖角也正好划破了她手上的皮肤，一道鲜血随之滚落。

“慕容珏为什么要逼她留下孩子？”好片刻，她才低声问道。

“这可不行，”郝大嫂连连摆手，“这可不行……”

“程奕鸣，昨晚的事就算了，以后你休想……唔！”

更何况，他的公司哪怕没有了，对程家也没有任何影响。

“郝大嫂，我吃素的，”她将生菜和米饭拉到自己面前，“这两个菜你拿回去吧。”

他略微停下，接着模糊的灯光看到了她眼角的泪。

嗯，这个严妍倒是没想到。

熟悉的温暖再度将她包裹，她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不过等一等，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

程子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媛儿……”他心痛到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连伸手为她拭泪的资格也没有了。

“并且退回双倍货款！”于翎飞的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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