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从没像此刻这般柔软，仿佛能揉出水来。

“小陆，这是严小姐，”吴瑞安为她和男人介绍，“妍妍，这位陆先生是我的表弟。”

除了吴瑞安，她还通过符媛儿拜托了程子同，想了一些办法，才让她混在新招聘的一批护士里进入了疗养院。

“可……可这样会穿帮！”她神色着急。

“妍妍。”吴瑞安微笑着走近，眼里的失落却那么明显。

众人哗然，狗咬狗咬出来的东西，果然够精彩。

每个人都淋透，车子在烂泥中却越陷越深。

吴瑞安有些尴尬，但并不恼，只是说道：“好，但你可以叫我瑞安，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你在这里待着，我上楼去看看，”程奕鸣郑重叮嘱她，“如果十分钟后我没下来，你马上给符媛儿打电话。”

她要的，是程奕鸣彻底从她的生活里消失。

“为什么不问清楚？”严妍暗暗憋着一股劲，“问清楚了，也就不纠结了。”

“你放下就好。”她想让他快点出去。

“慕容珏是吗？”严妍忽然出声，“我听符媛儿说起过你，当初你想得到程子同保险箱的样子，可真是让人记忆犹新。每当我想起来，就会联想到饿狗觊觎肉包子的模样。”

就因为一个“程”字吗。

严妍摇头，目光坚定，“我必须见到于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