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是准备教训一下小家伙的,可是看着他躺在他怀里的样子,他突然就心软得一塌糊涂,根本记不起来算账的事,摸了摸他已经褪去刚出生时那抹红色的脸:“你是不是饿了?”
今生最深的绝望、最大的丢脸,都不算什么!
记者们纷纷笑起来:“陆太太,那你真的很幸运!”
“别装了。”沈越川一言不合就拆穿萧芸芸,“刚才你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没多久,沈越川挂了电话回来,萧芸芸已经意兴阑珊,脱了吃小龙虾的手套。
沈越川跟着萧芸芸一起下车。
他自问记忆力不错,这一刻却想了好久才记起来那些步骤,然后才敢接过孩子。
“唔,下次一定去!”萧芸芸说,“今天电影结束都要十点了,太晚啦!”
“相宜,西遇。”光是轻声说出这两个名字,陆薄言都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就好像有一双毛茸茸的小手扫过他的心脏。
而且是那种酸痛,就像从来没有做过运动的人突然去狂奔了十公里一样,全身的骨头都断节的感觉。
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应该自私的利用萧芸芸的感情,哄骗她和他在一起,这对萧芸芸来说不是幸福,而是此生最大的不幸。
可是她不相信陆薄言是这么肤浅的人!
看着空荡荡的车道,萧芸芸突然觉得无助,前所未有的无助。
深夜时分,黑暗已经吞没整座城市,只有几盏路灯耷拉着脑袋散发出黯淡的光芒,朦朦胧胧的照在沈越川身上,却把他的帅气和不羁照得格外明亮。
萧芸芸机械的点点头。
苏简安走过去,把小西遇从婴儿床上抱起来,温柔的哄着他:“怎么了,是不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