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皱着眉?”陆薄言的指腹抚过苏简安的眉头,“笑一笑。” 她缓缓明白过来什么。
苏简安总觉得萧芸芸的话还没有说完,问道:“只是因为这个?” 她很清楚,一旦跟陆薄言回去,就将前功尽弃。
陆薄言的神色一沉再沉,扬手就要把手机砸出去 苏简安接过包,神色有些凝重:“少恺,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什么?” 他笑了笑,猛地抻了抻领带,许佑宁果然吓得脸色煞白,双手护住脖子乞求的看着他。
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也从不觉得自己的任性是一种错误。 庆幸的是,陆薄言看起来很好,就像以前她在杂志上看见的他一样,高贵疏离,英俊却也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但依然意气风发。
说完她就要从陆薄言怀里挣出来,陆薄言用力的按住她:“你要回哪个家?除了回我们家,你去哪里都会被你哥找到。” 红色的液体扑面而来,苏简安脸上一凉,红酒的香气钻入鼻息。
“……” 洛小夕无端觉得害怕。
经过这么一轮折腾,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 苏简安当然没有那么乖:“凭什么?”
一整个上午,苏简安的状态都非常好,吃过中午饭后她说困了,苏亦承就拉上窗帘让她睡觉,也许是昨晚没休息好,不到五分钟她就陷入了熟睡。 一个小时后,苏简安的车子停在家门口。
他上车离开,洛小夕也上了保姆车赶往拍摄现场。 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头绪。
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 “闭嘴!”洛爸爸突然大吼一声,整个屋子都安静下去,他说,“洛小夕,这次你要是还不听我的话,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不要再认我这个爸爸!”
苏简安恍惚有一种错觉她的人生也正走向黑暗,万劫不复的黑暗…… 他们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今天股市刚刚开盘不到一个小时,陆氏的股价就跌停了。
可有时候,哪怕她不乱动,后果……也是一样的。 下床抱起苏简安,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轻,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一只沉睡的蝶,他必须要小心翼翼,必须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才不会突然间醒来,然后又从他身边飞走。
苏亦承不透露半分,径自起身离开,司机下来为他打开车门,问:“去洛先生家吗?” 酒店,陆氏年会现场。
饭后,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要接着忙,正想问要不要给他煮一壶咖啡,他却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拿遥控器开了电视,叫苏简安:“过来。” “你冲上来干什么?”陆薄言紧蹙着眉头,看似不悦,手上却不留余力的把苏简安抱得那么紧,彻底泄露了他的紧张。
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把他送到市局门口,他却没让她出去,说是外面媒体记者太多了,让她回办公室。 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接过来进了浴室,洗完澡出来,看见苏简安一脸无聊的趴在床上,手在床单上划来划去,他走过去,把她塞进被窝,在她身边躺下,这才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太太,偷税漏税是很严重的违法行为。如果陆先生被依法处罚,你会怎么办?” 持续小半个月的呕吐已经透支了她整个人,她不但瘦了,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说完苏简安一头扎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份泡过的冷冻保存着的米,入锅加水开始熬,然后开始准备其他食材。 “轮不到你多嘴!”康瑞城的眸色蓦地一冷,斜睨了女人一眼,“去把床头柜上那个文件袋拿出来。”
苏亦承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大笑并不代表记者们不会联想到苏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