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简安睡过去,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抱着她翻了个身,给她换一个舒服的睡姿。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从卫生间消失。
日暮西沉,墙垣上的淡金色的夕阳缓慢地后退,似乎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 闹钟一响,她就和以往一样迅速起身,不同的是以前她设定的时间是7点30分,可今天是六点。
让她闹一个晚上已经是陆薄言的极限,他的声音里透出威胁:“还是你想让我现在就去接你?” 陆薄言微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我说过教你跳舞的,现在教你。”
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忙缩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看电影。 陆薄言的唇角满意的勾起:“以后你不用隔天才能从报纸上看见我了。”
“点了。”苏简安告诉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苏亦承。 洛小夕腿长腰细,往吧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坐,不到半分钟,一个男人就上来搭讪了。
陆薄言的手动了几次,最终却还是没伸出去触碰她,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徐伯指了指那辆奔驰SLK350:“这辆……应该是最低调的了。”
买买买的激动消失,紧接着是对未知的忐忑,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情绪转换,叹了口气:“好困,我睡一会,到家了叫我。” 后来那些大小不一的五颜六色的药丸子,还是他哄着苏简安吃下去的,他答应带她去玩。
苏简安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早知道今天,14年前她一定走高冷女神路线啊,才不要缠着陆薄言呢!
那种奇怪的不好预感,只是她想太多了吧?陆薄言这副样子,哪像是会有事? “你觉得谁会赢?”苏简安问。
“我爸爸生前是很知名的律师,在法政界无人不知,电视台邀请他去做一档法律节目,他一度把收视率拉到第一,有人说他会成为律政明星。可是最后,他因为车祸还很年轻就意外身亡。”陆薄言说,“这件事对滕叔的影响很大。” 其实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招摇的颜色,更讨厌有过多的东西堆放在一起,奇妙的是,此刻看着属于苏简安的这些,他竟然不觉得讨厌。
沈越川注意到苏简安,从办公室里出来:“来了啊。” 说完她得意地笑了笑,跑出门了。
陆薄言非但没起来,甚至把姿势调整得更加舒服了:“别动,你没听见沈越川说吗?我已经两天没休息过了。” 整间办公室也十分宽敞利落,落地窗外是CBD高耸入云的写字楼,远一点是哺育着A市人的江,站在这里望下去,那条江变得渺小了不少,对面繁华的万国建筑群也变得遥远,真有几分坐拥繁华的味道。
徐伯还是第一次看见苏简安哭,拿着电话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少夫人,少爷要找你。” 陆薄言夺过苏简安手里的车钥匙往后一抛,把苏简安推到副驾座上,“啪”一声关上了车门,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帅气非常。
江少恺丢出最后的重磅炸弹:“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吗?其实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出来了,所以我们不敢提陆薄言和韩若曦的事情。” 苏亦承笑着摇了摇头:“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洛小夕突然沉默,这不太正常,要是以往她肯定扑上来戳江少恺的伤口,让他闭上乌鸦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薄言突然变得很忙,晚餐很少回来吃,早上也不见人影了。
“哦哟?”秦魏察觉到苏亦承看过来的目光,亲昵的搂住了洛小夕,“可以啊,找个地方庆祝?” 他让秘书下班,自己走回房间。
简安笑着点点头:“好。” “当初你哥为什么答应你去学这个?”陆薄言觉得,这个决定是苏亦承这辈子错得最离谱的一个。
陆薄言借着壁灯弥漫出的昏黄灯光看她,越看越觉得小怪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不由得把她搂得更紧。 他用力地揽住苏简安不盈一握的腰,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怎么会介意你的工作?只要你高兴就好。”
最后是沈越川把苏简安送到了策划部,并且告诉经理,周年庆的策划都由苏简安做决定。 “是一个朋友开的,这里原本是他家的老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