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她睡不着。 陆薄言看着渐渐远去,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好几,却始终没有伸出去。
所以,自己下山是最明智的选择。 糟了!
她问:“那次我在酒会上碰见你们,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洛小夕咬牙拨通了小陈的电话,让他给苏亦承送衣服。
她一度以为是在结婚后陆薄言才爱上她的,可是他这么说的话…… 苏亦承突然笑了笑,说:“你们这么一闹,也不是不好。”
“我敢爬啊。”她瘪了瘪嘴,“可是我不敢下去。” 尽管他从未想过要把苏简安占为己有,也不敢想。
“这个我暂时还没争取到。”洛小夕双手撑着下巴,卖了一会儿神秘,把这两天和苏亦承的种种全都告诉了苏简安。 意料之外的,苏亦承居然没有生气,他还……还笑了。
在这之前,他也经常莫名的出门,半夜才回来,她没有问过一声半句,因为怕陆薄言烦她,怕自己会恃着陆太太的身份越界。 “唔,看看也不错。”苏简安用水果叉送了块苹果进嘴里,“我一直好奇你和陆薄言谁的球技更好一些。”
这一瞬间,头顶上的星星似乎真的闪烁了起来,光芒万千,两岸的灯火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迷|离。 但是这样的谨慎被有心人解读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包庇。
她继续优哉游哉的化验、写报告。 逃是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她不要再呆在这座山上,她要下山,她要回家。
洛小夕终于意识到苏亦承不是开玩笑的,从盥洗台上跳下来,却忘了浴室的地板是滑的,一着地她就趔趄了一下:“啊!苏亦承!”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脸色苍白如纸。
苏简安笑着乖乖的伸出手,让陆薄言替她把手表带上,末了,她茫然看着陆薄言:“可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苏简安只觉得温暖和安心,忍不住扬了扬唇角,使劲的往陆薄言怀里蹭,像一个蚕宝宝一样拱啊拱的。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走开,你才会呢!我未来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 正想着,门铃急促的响起来,她走过去从猫眼里看见了苏亦承。
苏简安那么害怕风雨雷电,如果再看见这样的景象,她会不会早就被吓哭了?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干干的笑了笑:“谢谢你啊,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
“噢。” 爱阅书香
靠,把她当成小绵羊了是不是?她属狮子的好吗! 快要到公司的时候,陆薄言终于收起了手机,唇角挂着一抹在沈越川看来非常诡异又令人嫉妒的笑。
这时正是午餐时间,也许大多游客都在用餐,游乐项目都不怎么热门,摩天轮更是不需要排队就坐上去了。 “陆薄言,你放我下来!”她腰痛,无法挣扎,只好出声,“我自己可以走路。”他都痛成这样了,还抱他不是痛上加痛吗?
她认为江少恺可以?! 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这一刻,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
“原来是这样。”陆薄言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刚坐上摩天轮的时候,你叫了一声,就是因为想起这个传说了?” “结果江少恺告诉你我不会生你的气?”
苏亦承平时鲜少自己去买东西,第一是因为没时间,第二是因为觉得浪费时间在这些琐事上没有任何意义。 洛小夕想,如果这时候她把苏亦承的东西收拾好让他带走,绝对能让他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