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听说陆薄言的特助来了,忙赶过来,恭恭敬敬的表示:“沈特助,我知道该怎么做,媒体记者来了,我们不会透露一点消息的,你可以放心。”
一种被人戏弄于鼓掌之间的糟糕感油然而生。
洛小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
只有将自己彻底放空,她才能压抑住反悔的冲动。
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
他走过去,替她降下床头:“睡吧,不要多想,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经过再三确认她才敢相信自己没有看错,苏醒后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母亲,已经能自己走动了!
江少恺给她倒了杯水:“没事吧?”
大概是看洛小夕神色担忧,护士又说:“你放心,他不算严重,休息半天就会好的。”
“呆在家休息,只会越休息越糟糕。”苏简安拎起包,“还是去上班吧。”不管是警局的案子,还是陆薄言父亲的旧案,都能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的白天不像夜晚那么难熬。
“……”洛小夕顿时就蔫了。
他起床。
拉出来一看,伤口倒是已经好了,只是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痕横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有些怵目惊心。
洛小夕想,这可以归入“活久见”系列。
这是夸他呢,这种话,穆司爵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可是都没有,陆薄言弯身上车,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目光晦暗,一动不动,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