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甜甜地叫“薄言哥哥”,像在这四个字里灌了蜜糖一样,全世界听了都会心软,唯独陆薄言对她爱理不理,还动不动就吓唬她。
他一勺一勺的把黑乎乎的药汤舀起来,又倾手让药汤流回碗里,如此反复,热气一阵阵地冒出来,没多久药就凉了。
失望?苏简安当然不会失望,只是觉得意外陆薄言居然能让人在这儿等她,他知道这里难打车?哎,他不应该这么体贴的啊。
“少爷吩咐的。”徐伯说,“你舌头不是受伤了吗?少爷特意吩咐家里的厨房给你准备了午餐,让我给你送过来。”
陆薄言眯了眯眼,把要逃走的人拉回来禁锢住:“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跟我回房间。”陆薄言冷冷地命令。
“砰”的一声,苏简安手里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砸成了碎片。
是那种……为在乎的人做了一件小事的自我满足感。
惊恐的尖叫划破山道上的夜,洛小夕下意识的要去推身上的男人,但他实在太重,她根本推不开。
“以后就算在家也不能让你喝了!”陆薄言只好蹲在床边安抚苏简安,“别哭,乖乖睡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吵了。因为我昨天晚上太晚回家。没解释。”
陆薄言猛地起身,动作太大撞得凳子往后移发出刺耳的声响,苏简安来不及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就转身走了,面前那屉小笼包都没动过。
意识到这一点,苏简安心里一阵莫名的窃喜。
陆薄言处理好小龙虾,脱下围裙时眼角的余光扫到苏简安的侧脸,视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过去。
闭嘴就闭嘴,脚心丝丝抽痛,洛小夕也正疼着呢。
“早。”唐玉兰笑眯眯的,“你的手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