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

季森卓轻声一叹，目光仍停留在大海深处，“世间上的事情，有几件能完全如自己的愿望。能碰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也许就是上天的恩赐了，媛儿，我现在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你大可去追求你想要的，不用顾念我，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你受伤了，想回头的时候，我永远会等着你。”

符妈妈看看子吟，又看看符媛儿，“那你陪子吟坐坐，我下楼一趟。”

“一个小时后，来得及，我们去对方公司碰头吧。”她看了一眼时间。

“你别着急，我已经把这件事拜托给高警官。”他说。

“老哥，我怎么会忘记呢？”

“程子同，我想到一个问题，”到了车上，她说道，“只要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子吟可以随时知道对方的位置。”

她的话还没说完，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大概是刚才看平板时保护眼睛的。

“其实你早在等这一天是不是？”她忽然问。

子吟穿着一条无袖裙，胳膊和小腿被树杈划出许多小伤口，除此之外，看上去并没有其他更大的伤口。

“喀”，忽然，站在浴室里擦脸的她又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关门声。

“比如说，我以前那么喜欢季森卓，一心想要嫁给他，这些想法是会改变的吗？如果改变了，是不是就代表，我是一个对感情不坚贞的人？”

“比程家呢？”

她回到办公室里用心反省，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堕落”的，结论是自从和程子同扯上关系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她在事业上也不再用心……

穿过半条走廊，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又推开门，带着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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