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也不问了,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十分钟,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苏简安撇撇嘴,转身:“想做你也做不了!”
“……好吧。”苏简安被自己囧了一下陆薄言这种人跟奶茶严重违和好吗?她说,“你去停车场等我。” 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
“……”陆薄言不过是想提醒苏简安改口,那些弯弯绕绕的意思是苏简安自己理解出来的。但只是这样,她就满足了? 苏简安边翻菜单边等苏亦承,左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那力道她太熟悉了,看向右边:“洛小夕,你怎么在这儿?”
苏简安转了转瞳仁蒋雪丽的最后那句话,是几个意思?无视她让陆薄言送苏媛媛去医院就算了,居然还告诉陆薄言苏媛媛喜欢他? 沈越川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看了苏简安一眼,哭着脸的接过文件,滚回后座去看了。
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醒来后又睡到这个时候。 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装睡的苏简安终于睁开眼睛,在被子里松了口气。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的脸颊,他这才放任眸底的心疼流露出来。 他闭上眼睛,不容拒绝地攫住她的双唇,用力地索取。
“十点。” 苏简安的目光闪烁了两下:“还利息?”
她突然又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他,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眸子在夜里像会发光的黑宝石:“老公,我有东西要给你!” 陆薄言突然想起来,母亲经常在他耳边念,简安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孩子。
“来了啊。”秦魏叫来服务生给洛小夕菜单,“喝点什么?” 她没想过陆薄言会来,更没想过见到陆薄言之后,她简直和重生了一声,什么疲累困倦都忘了。
尝了一口陆薄言就知道了,那是苏简安熬出来的味道,和厨师熬的截然不同。 原来这些细碎的事情,也可以因为诉说的人是她而变得美好。
哦耶! 上车后苏简安松了口气:“谢谢。”
自从被挟持过后,苏简安经常做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要在她身上雕刻,然后将她肢解。 苏简安看不透那双深邃复杂的眸,愣愣地点头,旋即垂下眼帘:“昨天我……我虽然是故意住酒店的,但是……我没想过会麻烦你……”
消毒和包扎伤口并不麻烦,很快就完成可以走了,护士很贴心的给洛小夕拿了双新的拖鞋让她暂时穿着,这下洛小夕怎么也不愿意坐轮椅了,也不再要求苏亦承抱她,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陆薄言猛地起身,动作太大撞得凳子往后移发出刺耳的声响,苏简安来不及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他就转身走了,面前那屉小笼包都没动过。
老城区的旅游开发做得很好,盎然的古意和现代化巧妙结合,彩灯和灯笼共享一隅默默照亮河堤,没有丝毫违和感。 五点多的时候,洛小夕打来了电话,让苏简安出去一趟。
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来越深,心好像被一直无形的手揪住了,莫名的又烦躁又焦虑。 唐玉兰呷了口茶,舒舒服服地沙发上一靠:“我们家简安其实很可爱。她平时的成熟老练大胆,不过是一种伪装而已。”
如果是在家里,没有听到外面有人的话,她也许就不会拒绝陆薄言,那么……她简直无法想象现在正在发生的会是什么…… “我这几天休息,跟我……”
她指了指抱着手蹲在地上的女孩:“她的手怎么了?” 苏简安瞬间变成了木头人。
反倒是她这个如假包换的陆太太,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陆薄言”。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
洛小夕是真的曾经通过陪她老爹吃饭赚钱的,那时她天天在外面撒野,家里派了几个保镖跟着她都被她甩了,最后她老爹冻结了她所有的卡,勒令每个星期跟他吃顿饭再给她现金花,顺便让她认识一下什么叫商务场合。 不是说不在意苏简安吗,不是说和她结婚只是为了让母亲高兴吗?为什么会紧张她?